说起咱娘,哪个儿女的心灵不为之振动;说起咱娘,哪个有良知的儿女不热泪盈眶。《俺爹俺娘》三十多幅照片写尽了爹娘平平淡淡的一生;写尽了爹娘含辛茹苦的一生。
“俺爹”“俺娘”那满脸刀刻的皱纹是多么“绝情”地向每一位参观者显示“这就是我们的爹娘,这就是为我们甘愿做牛做马的爹娘”。
要放假了,娘坐在村口的石头上,用充满期望、焦急、喜悦的眼神在儿女即将归来的路上搜索。回到家里,望着儿女吃着那热气腾腾的包子,娘的笑好甜,心好甜。
“娘,还下地吗?”人活着,不干活,干啥?”这不是什么甜言蜜语,不是什么豪言壮语,可这却是爹娘一生的座右铭。
儿女要走了,娘迈着小脚悄悄地又一次送我到村口;孙子考上北大研究生了,娘趴在车窗上叮嘱了一遍又一遍,眼里写满了牵挂与思念。儿孙走了,但娘的教导“生活就像推碾子,一步一步来,走一步少一步”却牢牢地烙进儿孙的心坎。
三十多幅照片哪幅不是亲情的展示,哪幅不是爹娘牵挂的“思”线。
“俺爹俺娘”这平凡而伟大的字眼,包含着多沉、多重的亲情。
我的父母也是普普通通的农民,他们不能用牛顿、鲁迅、张海迪、赖宁等来教育我们,但他们却教给了我做人的基本道理——什么叫节俭、什么叫友善、什么叫正直、什么叫诚实。
记不清多少次凌晨三、四点母亲牵着缰绳,父亲扶着车把,把那一角、二角的菜拉往菜市。多少年了,骡子已换了两匹,车子也已换了两辆,唯独没有换的是一匹骡子一辆车子和父母一前一后组成的那幅无声无息的画面。
做为女儿,我怎会忘记,那年夏天母亲突然昏倒地头的情景;怎会忘记,父亲为给我准备学费的一赛拐(父亲腿得了动脉血管肿胀)再一次出门的背景。
当我开始懂得生活这个词语时,我问母亲:
"妈,你和我大不累吗?"(注:“大”是陕西方言,指父亲的意思)
“如果不是你们姐弟几个争气,妈恐怕早都支撑不住了”母亲笑着说。
父亲接着说:“只要你们姐弟几个能念动,我和你妈昨样都供你们上学。可是想说让家里给你们买个什么文凭,咱家可没那个能力。所以,路,还得你们自己走。”
大概也是从这以后,我学会了坚强,我告诚自己“不许流泪”无论有多大的困难,你都不能落泪,否则父母又要为你操心。
曾记得那一次理发店门口猛然发现母亲老了,我偷偷地拭去了眼角的泪水。即使在高考后那段失落的日子里,我也挺了过来,这一切都是父母给的,我感谢父母。
母爱是慈祥的,是亲切的,她把对子女的爱缝进了那一针一线中;父爱是深沉的,是坚强的,他把对子女的爱挥进了那一镢一中。
世易时移、斗转星移,而父母的爱却是永恒的。
阳光固然暖,可它怎能暖过母亲的怀抱;高山固然高大,可它怎能高过亲的脊梁。
(文/许桂芳)